第十六节 武士道精神
作者:向钱看起      更新:2015-06-26 17:30      字数:5894
  “阿三,你说下去不用搭理他!”坤和阿三说道!

  “第二点其实勇武说得冠冕堂皇,说到底也就是为了主君的利益,尚武斗狠、取敌首级,这其实是武士作为人的“人性之恶”的反应,人性之恶最根源的原因是人有着死亡的本能“武士道的产生不仅仅是与日本的传统经济模式以及“海上骑马民族”的岛国掠夺本性有关系,而且与日本的岛国环境气候有关,日本列岛四面环水,而且一年四季地震火山,海啸台风频繁发生,日本的国土面积狭小而且大部分又都是山地,自然资源极其贫乏,日本人历来对于大自然有一种惊恐惧怕的心理,按照精神分析学的观点,生的能量与死的能量是人活动的一切动力,生的能量主要表现为性欲的本能冲动,而死亡的能量则表现为攻击本能的冲动,死亡的能量是指生物身上所具有的将有机的生命体带回到无机状态的能量,因为死亡并非黄昏时才起飞的猫头鹰,“生就意味着死”,两者相互渗透,

  日本人对于死亡有着潜意识的极端恐怖,正是由于这种对于死亡的恐怖,使得日本人的性格非常狭隘急躁,而且时刻感到危机重重,而为了排遣这种死亡的能量,日本人往往将这些能量指向外界,因此日本人极其好斗,一旦这种指向外界的能量回到了自己体内(即对外发泄死亡能量的过程失败),日本人就会被死亡的能量所击败,我个人以为,日本武士包括现在的一部分日本人往往采取以剖腹这种极端痛苦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就是与此有关。对于死亡的恐惧似乎与日本武士道的不惧死亡的精神相互矛盾,事实上并非如此,

  日本武士的不惧死亡与对死亡的极端恐惧是一个硬币的两个方面,正是由于对于死亡的极端恐惧使得日本武士身上的死亡能量极其强烈,侵华期间日本人灭绝人性的暴戾行径就是明证,而一旦攻击受挫,日本武士的死亡本能就指向了自身,表现出自虐自残自杀的行为。日本武士不惧死亡的实质是他已经被死亡的能量所击败、所支配,死亡的本能最终在他的身体与精神上取得了胜利,辨证法在这里也是有活力的,所以说两者并不矛盾。”日本武士在战争中表现出来的疯狂、冷酷、邪恶、残暴是他们人性深处死亡本能的直接表现,是他们通过发泄死亡本能来获得一种极端强烈的快感的无耻方式。

  (3)知耻“耻”作为超我无疑就是一种作为一种内在化、道德化理想化了的自我,它才是武士道德的精髓之所在,日本人判断道德的依据是“耻感”,也就是说如果旁人不觉得是耻辱的,那么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日本人心目之中,判断是否耻辱与是否善、是否恶(我指的是人类普遍意义上的善恶)基本上没有关系,所以本尼迪克特说,这个耻不同于西方的罪恶,也不同于中国的“知耻而后勇”,仅仅与荣誉相关,日本人就算做出了丧尽天良的滔天罪行也不感到耻辱,因为他们没有超越性的善恶观念,在战场上的仁慈与宽容反而会被自己的同胞视为懦弱胆怯的诺夫,所以此时“仁”反倒成了耻辱。那么为什么“耻”对日本人,特别是日本武士有着这么大的控制力呢?我想从武士的职业生涯与作为统治阶级的主君两个方面来分析。

  前已叙述过,武士的职业就是杀人,武士的死亡本能极其强烈,故而极其好斗,古代的日本武士时时有性命之忧,在路上偶尔遇见的一对武士,稍不顺眼就拔刀相向,打个你死我活,因此我认为武士的性格是攻击型的性格,对人尊严的伤害是最具杀伤力的,所以武士绝对不能容忍别人用精神上的利刃去剥离他视之比性命还要珍贵的人格尊严,一旦别人冒犯他的尊严,那简直是比要了他的命更加难受,况且我刚才已经谈到了“名誉”象征着物质财富、权力地位,所以武士非常爱惜自己的名誉,绝不容忍任何人玷污他的名誉,一旦战败就剖腹自杀,用自己的生命来洗雪自己所蒙受的侮辱,武士对于耻辱的敏感有时甚至达到了极端偏执的地步,据说有位商人好心提醒一个武士背后有跳蚤,结果马上被劈成了两半,而理由竟然是令人吃惊的简单:跳蚤是生长在畜生身上的,把武士看作是畜生绝对是不能容忍的挑衅与侮辱,所以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武士极其强烈的耻感本质上来讲是一种攻击性心理的体现。

  第二,从作为统治阶级的主君来讲,控制、统治武士阶层来为自己服务(说到底就是牟利),什么才是最有效果的呢?金钱物质?权力地位?这些固然异常重要(马克思说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是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起不到从根本上控制武士的目的,只有从精神上予以控制才能最大效率地驾御武士为自己效命,怎么控制呢?方法是宣扬武士道德,从小教育武士知耻,用“耻”来对武士进行思想与行为的控制、操纵,古代日本武士面临死刑的时候,往往被统治阶级“特许”以剖腹自杀的名誉方式去死,这是一种很高的荣耀,难道是因为剖腹自杀死得更轻松吗?恰恰相反,剖腹自杀是一种极端痛苦的死亡方式,以这种极端痛苦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反倒被统治阶级宣扬为“勇武、坚韧、无畏、忠义”,原因何在?在武士本身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惧死亡与痛苦,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在统治阶级自身则是为了通过这种方式砥砺那些仍然活着的武士的“勇武、坚韧、无畏、忠义”的人格。

  武士道的核心是知耻,忠、义、勇、忍等品德无一不出自于“耻”看什么看和你说你也不明白!”阿三看着狼博说道!

  “武士精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坤问道!

  “看来我刚刚说的你也没听明白!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究竟是什么?一言以蔽之,武士道的诀窍就是看透了死亡,“不怕死”而为主君毫无保留的舍命献身。这种思想也是对传统儒家“士道”的一种反动。儒家的“士道”讲究君臣之义,有“君臣义合”、“父子天合”的人伦观念,但是日本“武士道”是以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觉悟为根本。

  武士道重视的是君臣戒律,“君不君”(君暴虐无道)也不可“臣不臣”(臣不尽臣道),尽忠是绝对的价值。中国的原始儒学是以孝为本,尽孝才是绝对的价值。如果“父有过”,子“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但是如果“君有过”,臣“三谏而不听,则逃之”。武士道论者认为,儒家的“士道论”乃在粉饰贪生怕死的私心,慎于人伦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选择生死,则面对死却不干脆去死。唯有纯粹彻底的觉悟死,才是武士道强人之处。武士道彻底的觉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语、起居动作,也就与众不同。武士社会尊重礼仪,不光是封建社会阶层秩序的尊从,更进一步说“礼仪端正”,才是武士强人一等的表现。武士要“死的干脆”,君要你切腹自杀你就得切腹自杀,这是日本镰仓武家时代以来的传统。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记得一些!”阿三笑着说道!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往下说往下说!”坤也不好意的说道!

  “精神起源

  1200年左右,日本出了一个名满天下的法师。他的一生是奔波劳碌的一生,因为他是说艺人,而且也是一名武师,他生活全部就是刀和文学。他的刀如同他的文章一样有名,他到处讲述武士的故事,讲故事时身旁总有一把琵琶,于是人们就叫他“琵琶法师”。无论刮风下雨,他都在道路上奔波,足迹遍及日本各地。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他的刀锈了,但笔却更加锋利。他的文法如同他手中的刀刃,华丽、任性、痛快淋漓,他可以惊人的不顾事实,但他的满怀豪情和个人行为的确成了武士最初的形象。传说,琵琶法师在晚年,为了磨练自己的刀,砍断了上百棵白桦。而在他有生之年,却未曾找到对手。那时的琵琶法师未曾找到对手,决不是武士太少,而是他的刀术太高。在他那个年代,武士已成为一个阶层,在民间已广为流行,到处可见腰别长刀,头挽发髻、身著真垂的武士浪人。标志著日本进入武家政治时代。武士道兴起于藤原氏专权政治背景下的日本,武士的形成是与以天皇为首的中央集权制的瓦解和庄园制的发展相关联的。大化革新以后实行的征兵制随著中央集权制的衰落也日趋松弛。9世纪初改行“健儿制”,而导致服兵役成为贵族的专制,以至军队素质一落千丈。正于此时日本各地庄园兴起,庄园主为了领土和安全,而,慢慢分离一些农民去训练,后来干脆成立了专门负责保卫工作的武士团。一些寺庙、神社也组织了“僧兵”。但庄园武装的建立,对地方构成威胁,意识地方势力也组织了武装力量。一般由当地的富豪组成,称为“郎党、郎众”。武士势力的出现和加强,从11世纪初期开始逐渐形成了超越庄园范围的地区性武装集团。无数分散的武士聚集在一地,统一指挥,组成了武士团。武士团的首领称“物领”下属称“庶子”。武士团有著极强的宗族观念,坚决实行首领的命令,实行主从关系。武士在战场上武勇和对主人的献身精神,是武士个人和武士团的基本要求,形成了“武家习气”,“弓矢之道”等新观念,成为维持武士团组织的重要思想支柱!武士兴起的年代,正是日本从律令社会转变为贵族社会的时期。也正是封建社会开始占据优势的时代。所谓武士的兴起,决不仅仅是贵族与武士之间争夺权利的过程,而且包含了武士从地方富农中产生的新兴力量。那时,作为地方地主的五武士,把根扎在土地之中。他们被任命为捕头、押司等,并且拥戴出身名门的武将为靠山。但事实上直到战国末年,德川幕府初年,“武士道”这个名词才最早见于文字资料。武士道的目的与西方中世纪的骑士规章很相近:为战士设定生存的理念,将他们由受雇的杀手的地位加以升华。真正信奉武士道的武士崇尚正直、坚毅、简朴、胆识、礼节、诚实、忠诚等种种美德。只要武士忠于天职,就能得到荣誉。这种不计代价维护个人荣誉的信念,使得武士不会避开堪称无谓的自我牺牲。被敌人团团围住,仍然英勇厮杀的武士,以武士道的标准看,并非牺牲自己的生命。这样的行为乃是武士由衷忠诚的具体表现。关于这一点,以现代的观点来看,不免有些奇怪,甚至是自杀的行为。事实上并非如此。比起欧洲的骑士精神来说,一点也不稀奇。受到武士道深深影响的武士,在考虑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时,根本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生死对一切果说,还在其次,让自己行动发挥效果才是正道。奋力一试,在这个过程中即使得一死,也比毫不尝试来得好,因为武士完全不用考虑自己的得失,而勇向前。不过这种精神仍然无法阻止部分武士自阵中逃走(毕竟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武士道并非要人一味死战,不管胜算多寡,将自己陷入困境。武士必须智勇全,无谓的性命是错误而愚不可及的行为。像是经常出现的那城内守军开城迎击敌人的自杀行为,就得用武士道重新审视一番。出城迎击围攻城堡的敌军,不啻是自杀行为,但要是能牵制敌军,让领主有时间击退敌军,就是忠义和英勇的表现,而不是自我毁灭的冲动。1600年伏见城最后两百名德川家守军,开城不断迎击西军,正是此类的英勇行为!当然,这种精神也能用来解释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所有太平洋小岛上的日本守军高呼万岁的自杀式攻击。武士道仍长存于二十世纪的日本陆军及日本海军心中。武士道,和其他正式的行为规范一样,也有负面的地方。武士经常残酷的对待俘虏,因为俘虏放弃了武士道。许多武士的敌人在作战后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而遭处决。不像中世纪的欧洲,贵族和骑士被俘(通常会被监禁数年)可以用赎金赎回,日本人的作战方式从未采取用金钱换回俘虏的类似作法。武士或大名在战场上被生擒,通常都会不光彩地死在俘虏者的手下。战国时代流传下来关于武士道的书籍主要有三大类。其一是武术秘笈,武士道的定义大幅削减为武技。《单骑选集》这本1735年出版的书,着重于武士在战场上需学的武技。副标题为著铠之道,正确地诠释了这本书的内容。虽然是在战国时代过去许久之后才写就,但在行事作风一向保守的德川幕府,这本书内所写的武技,在经过百年后,仍然十分有效。其二是哲学思想,在战场上的精神广泛运到日常生活中的话,就可以达成任何目标。第三类是经营城堡,统领武士大军的实学,但也提及武士如何将武士道精神运用在日常生活中。加藤清正提倡之“武士不应有舞蹈之行为,狂舞之武士…应该切腹以示谢罪”,这样的标准看来有点过于严厉,但或许也就是说,真正的武士必须兼具教养及武艺。他不仅要精通剑术,还得娴熟社交礼仪,包括茶道及诗艺。还有武士沉迷其中的吟诗比赛,有时甚至在战场上吟诗作对!武士会先作出开场句(上联),对手必须立即接句。精妙的双关语及暗喻在这种斗智中评价很高。当然日本是个相当富庶的国家,而武士乃社会的上层阶级,有缘体验人生中所有的美好事物。当然,过着这种生活的大名,可说是当时世界上最富庶的地主权贵了。”阿三满意的笑着说道!

  “精神,我看日本就是神经!”狼博说!

  “你能把你的小嘴嘴闭上吗?不行的话,我帮你吧!”坤冷冷的看着说道!

  “看过樱花的人都知道,单个的樱花很美丽,但成片的樱花聚在一起就更加漂亮。这和日本武士的集团精神是很相似的。武士道是注重共性,而非如欧洲武士那样注重个性的。但他的这种共性实际上比欧洲武士的游侠精神还要狭隘,这个集团精神和团结精神是不同的,也绝非是爱国精神,他们既不忠君也不爱国,他们爱的是自己所在的武士集团。日本人评价武士也不是以是否忠君爱国来评价的,而是看他是否忠诚于自己的武士团,比如战国时期的真田勇士,明治时期反天皇势力的武士集团,日本人都给予很正面的评价,评判的标准不是他们的行为是否对日本有利,而是因为他们是终于自己的集团的武士群体,贯彻了武士道精神。

  所以,如今小泉执意参拜靖国,日本人不论是反对参拜的还是赞成参拜的,对小泉只有政见上的敌意,对其人格却都有些敬意,就是这个原因,因为他为了自己的利益集团,宁愿冒天下之不韪,宁可在实现自己所在政治集团的理想后结束自己的政治生命。日本历史上的岸信介等几位首相为了冲破和平宪法对日本不可有军队的限制的时候,也是一样,宁可解散议会也要通过自己的主张,通过之后自己也因触犯众怒而倒台,但倒台之后日本人对其人格倒反而更加尊重,其本人倒台了,但岸信介派,桥本派却更加壮大,这也使得日本的政治家更加敢于突破种种限制。二是日本人认为樱花最美的时候并非是盛开的时候,而是凋零的时候,樱花花期不长,但凋零有个特点,就是一夜之间满山的樱花全部凋零,没有一朵花留恋枝头。这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在片刻的耀眼的美丽中达到自己人生的顶峰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之后豪无留恋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武士自杀并非因为输不起,也不是因为失败而感到羞耻才因屈辱而自杀,武士并没有这么脆弱,自杀是因为感到自己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自己的心愿已经了解,自己的一生已经不可能有更大的辉煌了。这时候就应该象樱花一样毫无留恋的凋零。比如一个武士,因为仰慕一个剑术高手而很想跟他决斗,自己穷尽精力刻苦练习,多年准备之后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此人把这场决斗看做是自己一生最光辉的时刻,好象自己就是为等待这场决斗才生存的。但一交手,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失败的武士自杀了,并非因为感到后悔和屈辱,而是感到很大的满足,感到自己一生的目标已经实现了,自己努力了,得到机会了,在决斗中自己的人生放出了最大的光辉,在这光辉之后人生应该戛然而止,不该再有什么留恋。”阿三照着坤的意思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