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久别重逢
作者:勿恋浩然      更新:2015-06-26 18:05      字数:5574
  终于回了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奔波,让所有人身上和散了架子一般。

  胤禛没有随着回来,而是临时接了圣旨去了浙江办差,年氏这一路和淮七不是同一辆马车,让淮七避免了冷言冷语的讥讽,顺顺利利的回了有些日子未见的雍王府。

  因胤禛没有回来,淮七她们没有起多大动静,那拉氏只是露了一面,而后就谴她们回去休息。

  淮七一进门就倒在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床上,觉得还是这雍王府舒服,住着安心。

  锦绣也是累的不行,直接回了屋子补觉,淮七见翠儿端着水盆站在对面,疲惫的说;”我先睡一觉在洗,下去吧,翠儿将盆子放到了一边,将被子替淮七盖好退了出去。

  胤禛自打从去苏州开始一直在淮七身边留夜,现在冷不丁的少了一个人,竟极度的不适应,前些日子赶路倒是没觉得什么,当真正闲下来时,就开始想着已经将近半月未见的胤禛。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只看一睁眼外面已是全黑,淮七抻了一个懒腰,迷迷糊糊的走下床,鞋子也是懒得穿,就那么半踩着。

  看着这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嗓子火烧的难耐,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了很久的茶,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才觉得稍微好些。

  饿的肚子发慌,又怕扰了府里的人,这个时辰都是已经睡下,自己要是冷不防的要厨房弄些吃的过来,等的久不说,锦绣那些丫鬟还得随着去吩咐,不忍心在折腾她,还是决定忍着饿,大口的灌着茶水充饥。

  想想这康熙也真是太不心疼自己的儿子,胤禛气都没喘一口就又去了浙江,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十阿哥反倒是一路的嘻嘻哈哈回了这紫禁城,真就是草包易做,英雄难当。

  天气越来越冷,淮七一直不愿出屋,回府这些日子除了请安,基本都卧在塌上看锦绣买的闲书,看着看着也入了迷,经常连饭都忘了吃,看着这古人写的小说,觉得更有一番滋味,繁体字加文言文虽是难懂,可看久了也就习惯,只是这书不能摆在面上看,怕被人说成了不入流。

  翠儿将屋里地龙烧的火热,和屋外简直天壤之别,干冷的寒风在外一直狂啸,夜里也是狂风阵阵,连着几天刮着邪风,让雍王府的下人愈加的忙碌,不到天亮都拿着扫帚出来扫着地上的枯叶,边扫边打,这雍王府才有了点人气。

  一转眼胤禛已经去了浙江三个来月,音讯全无,未曾给雍王府报过一次信,那拉氏却也不急,做了那么久的夫妻,胤禛每次出外办差都不会给府里留信,对这雍王府也是不管不顾,多年下来也是习惯。一人操着这整个府里的事儿,也是得心应手。

  八阿哥最近一直不讨康熙喜欢,在朝上议事,康熙也总是不愿多听,每次充耳不闻,直接绕开,倒是对十四极为重视,大小事情也都让十四说自己的看法,十四这两年性子沉稳很多,也收了脾气,康熙越看越是满意,觉得这个儿子只需扶持一下,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这事儿最高兴的倒不是十四,却是德妃,德妃听康熙在自己面前夸赞十四,笑的毫不掩饰,甚至合不上了嘴,日盼夜盼终是盼到了今天,熬了那么久,十四也才算出头,她这个做额娘的,一想到这儿心里都带着笑。

  十四来永和宫里请安,德妃一见十四,又是一番嗔怪。

  这么冷的天,总是穿的这么单薄,你不会照顾自己也就罢了,府里的福晋怎么都这么不贴心。

  儿臣不冷,只是风刮的厉害,这不儿臣走了一路,弄了一脸的灰,十四边说边笑。

  春红,端盆水来给十四阿哥,瞧他这一副狼狈样,德妃一脸的慈爱唤着春红。

  十四将一个及其精美的锦盒放到了德妃面前,德妃打开一看,一颗墨绿色的珠子在盒正中,左瞧右瞧也没看出什么稀奇,只觉得这珠子在普通不过,只不过稍大了些,还多了些剔透。

  德妃合上了锦盒,将它放到了一边,老十四,你这珠子额娘收下了,只是太大了,让额娘戴在哪里?

  十四看出德妃没有认出这夜明珠,定把它当成了普通的珠子,解释道;”额娘有所不知,这珠子是儿臣废了大力气从西域淘来的新鲜玩意,这珠子夜里自己发光,光束又是极亮,白天虽是和普通珠子无异,夜里却好看的出奇,人称夜明珠。

  德妃听十四这么一说倒也有了兴趣,她重新打开了盒子,仔细端详一番,这东西还不如送给你皇阿玛,德妃自言自语道。

  十四听的真切颇为得意的说;”儿臣早就给了皇阿玛一个,皇阿玛极为喜欢,这个和皇阿玛手上的恰是一对。

  德妃听了觉得这老十四,还真是越来越会体贴人。

  让你皇阿玛高兴,额娘也是欣慰,和府里的福晋关系怎么样?德妃转话问道。

  十四听德妃提到福晋,眉头紧皱,脸色难看的厉害:”额娘,那完颜氏在府里嚣张跋扈的厉害,儿臣真就想休了她。

  德妃听了沉声道;”自家的媳妇都管不住,还和个孩子一样和额娘来抱怨,你这时候休妻,传出去不好听。

  额娘,你是不知,她夜夜在府里闹,让儿臣觉得这府里养个疯子,总不能让儿臣打个女人家吧。

  得了,回头额娘和那丫头好好说说,额娘的话她能听的进耳,要是还那么不懂规矩,随便找个地方打发了。

  四哥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不知道皇阿玛是什么意思。十四替八阿哥试探道。

  听说是浙江那边的事儿一件接一件,光是私盐就更是猖獗,但老四办事效率极高,应是过几日就能回,你就趁着这段日子多结识些大臣,对你日后有好处,别总和老八他们瞎混,也得为以后的前程考虑了。

  十四应道;"儿臣谨记,额娘放心,十四日后定不辜负额娘所托。

  德妃点了点头摆手道;”天快黑了,快回去,夜路不好赶。

  锦绣把蜡烛熄了,我困了,淮七一脸的困意,放下了手上的书,锦绣帮淮七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附在了她的身上。

  二小姐,夜里冷。

  淮七将被子拽到了一边,这屋里烧的这么暖,我都嫌着热,在加一床被子,不是要热醒。

  还是注意些好二小姐,锦绣絮叨的说。

  不用了,把被子拿走,只听一道冷声划过,淮七和锦绣同时看着突如其来的胤禛。

  她端详着许久未见的胤禛,清瘦不少,脸上泛着青色胡茬,面色憔悴许多,就连眼里都布满了血丝,一脸疲惫。

  王爷怎么回来了?淮七至今没有缓过神来。

  难不成不想见本王,胤禛倦怠的笑道。

  淮七忙是穿上了鞋下床,锦绣将被子拿走给胤禛请了安识趣的退了出去。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府里人说过。

  才进府,连着赶了十多天的路,总算到了,直接就来了这儿了。

  一听胤禛这话淮七心里竟蓦然感动,他一回府就来瞧自己,做到如此,她理应知足,可仍是没被幸福感冲昏头脑识大体的说;”王爷去见见福晋吧,福晋还得和您交代府里的事情。

  又不急这一时,明日再说。

  那王爷吃饭没有?妾身让人备些吃的过来。

  胤禛拽住要往出走的淮七一把将她圈在怀里,你别来回折腾,本王累了,只想早点休息。

  说着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脱衣服,胤禛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一边霸道的说,眼里透满了欲望。

  这还是头回见胤禛如此心急,王爷,您不是说要早些休息么?

  胤禛轻笑着说;”办完正经事在休息,说着胤禛将淮七压在身下,轻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含着双玉,舌尖轻轻的挑逗着。

  淮七忍不住轻哼一声,胤禛一颤,咬住淮七的红樱,手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每走一处,都引得她浑身一阵颤栗。

  胤禛声音暗哑低沉的说;”一会给你折腾热了,还用得着被子?感觉到自己身上早已是香汗淋漓,胤禛和她都光着身子,紧紧的抱在一起,两人的汗水似乎也都溶在了一起,

  想本王没有?胤禛含着淮七的耳廓在她耳边呢喃轻咬。

  想了。

  胤禛听了将淮七的双腿打开,看她紧闭着双眼,嘴唇紧抿,笑道;”才三个月就怕成这样?怕疼?虽是这样说,却仍是进了淮七的身子,下身的胀痛感让淮七痛的大叫了一声,王爷,轻点。

  他听了淮七的话,动作也放了慢。只是总是这样,根本就没了兴趣,每次要出来时,却还是泻不出来,只得抽离了淮七的身体,商量着说;”宝贝,一会儿忍住点。

  淮七从他口中听到这等柔情,竟叫了自己宝贝,也就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胤禛重新进了她的身子,架起了淮七的双腿,将自己的昂藏彻底的深入淮七的洞穴,每穿梭一下,淮七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感迎来,但也夹杂着一种飘在里的感觉,忍不住轻吟,胤禛在里面横冲直撞,淮七感觉小腹痛的厉害,冷汗从额头上涔涔渗出,整个身子已是没了知觉,只至一股热流流出。

  你下面比别人生的窄,所以才疼的厉害,胤禛一泻了火就从床上下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

  淮七听胤禛还总结上了,无奈道;”妾身真没看出王爷需要休息。

  本王去洗澡,你也去洗洗身子,免得睡的不舒服。

  刚才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浑身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淮七动一下也不想多动,仍是在床上光着身子七仰八叉的躺着,完全不顾一点形象,胤禛架着她起来,刚一松手,却见她又躺了下去,死活不肯离开这床。

  胤禛没了办法,只得将淮七抱了起来,淮七以为他要给自己撇出去,懒劲也退的干净,脸色吓的发白问胤禛说;”王爷,你这是要干嘛?我起来就是了。

  胤禛将她结结实实的抱着冷喝道;”老实的呆着,别乱动,摔了自己,有你难受的,他将淮七抱到了偏房,把她放进了浴桶里,左右看了看这浴桶才解开了衣裳,自言自语道;”这地方还算是够大,胤禛一进来,淮七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退。

  王爷,您待我和从前不同了。

  本王待你算是最好,你别辜负了本王的一份心,胤禛带着疲倦说。

  王爷,妾身何德何能让王爷如此待我。

  做好自己本分就是了,本王怎么待你是本王的事情。

  淮七难得矫情一把,却被胤禛的话噎的半死,觉得自讨没趣,背过身去,不在看他一眼,胤禛从后面拥了她,本王为了早点回来,连着五天没合眼。

  皇阿玛怎么这么着急宣王爷进京?出了什么大事么?

  怎么不说是本王想早点回来见到你,胤禛的情话让淮七很受用,于是转过身,环住他的脖子。刚才反正已经折腾过,看他一脸的疲惫,定没了力气,坏坏的用自己的小舌头在胤禛的身上游走,手也放到了胤禛的下面,果然那东西又开始胀硬,胤禛拿开了淮七的手。

  本王累了,别闹了,况且你刚才不也是疼成那样,要本王真就在碰你,你别又受不住。

  淮七这时候来了能耐,挑眉说;”但妾身没累成那样,想必是王爷不行了。

  胤禛看淮七一脸的媚相,舌头仍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游走,自己又开始有了反映,只得说身子转过去,说后扳过淮七的肩。

  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本王,说着胤禛从后面进了淮七的身子,淮七两手把着木桶,求饶着说痛。胤禛更是加快了速度,闷声说;”自己找来的罪,自己受着。

  锦绣叫淮七起床时,看到胤禛仍是没醒,一见锦绣来,淮七嘘了一声,让锦绣退出去。

  胤禛还是被声响吵醒,他睁开眼睛,淮七看他眼里的血丝已经散了几分,胤禛反手将淮七拥在怀里坏笑道;”宝贝,本王昨天没让你冷到吧。

  又是这个称呼,淮七很喜欢胤禛这样叫他,觉得包含了太多的宠溺。

  王爷,妾身要起了,给福晋去请安,淮七羞红着脸不回答。

  扳指呢?胤禛这才注意到淮七手上的扳指已经被她摘了下来。

  淮七看胤禛的脸色急转直下,看出他对这事儿极为在意,扳指送人了,怕妾身带上在引起府里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什么闲言碎语?

  说王爷对我关爱有加,在惹得福晋们羡慕,日后在哪都排挤妾身。妾身的日子怕是难过。

  有本王在,还会让你挨到欺负?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戴这扳指,胤禛冷笑道。

  王爷误会妾身了,妾身确实不敢戴,所以给了十福晋。淮七急着辩解。

  胤禛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扳指,将那扳指扔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淮七不知道胤禛哪来的那么大的脾气,吓的不发一言,低下头看着破碎的玉茬。蹲在了地上,用手一点一点的将它们捡起来。

  别碰,别伤了手,胤禛沉声说。

  淮七不听,还是捡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玉茬。

  我叫你别碰,听不懂人话么?胤禛吼着淮七。

  淮七一怔,手上的玉茬撇在了地上,王爷,你一大早就和妾身生气,昨儿还说对妾身算是好的,今天您就忘了这话。

  本王送你的东西你不戴也罢,只不过你却随处给人,对你好不至于这么的娇惯。其余的,你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即使撇了也随你。

  唯独那枚扳指,那扳指和本王那么多年,你倒好说给就给了。

  那王爷也不至于摔扳指吧,戴了那么久,你也真是舍得。

  既然缺了一个,还带着有什么意义,和弟妹同戴一个,有这等道理?这时胤禛小心眼的毛病暴露无遗。

  淮七看来怎么哄这个此刻像孩子一样的大男人都是不行,不觉觉得好笑,胤禛这样小心眼的样子,倒是让人稀罕。

  你傻笑什么?胤禛怒气未消,还是摆着那张脸。

  没什么,淮七收起了笑,咳了咳,极力的掩盖。

  把本王给你的物件随意送人,你真就是头一个,难为了本王的一番心。

  王爷,您别生气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淮七耍起了赖。

  胤禛这时候也没那耐心,甩开了淮七的手,自己穿上了袍子,拂袖而去。

  走了就别回来,淮七赌气的嚷出这句出来。

  胤禛听后折了回来,冷声说;”你在威胁本王?恃宠而骄这个词真就该给你,别仗着本王喜欢你,宠爱你,就一而再的挑战本王的耐性。

  淮七发现,胤禛被自己越激越怒,本以为是庄小事,而看他的样子,想必也是演成了大事。

  王爷,妾身知错了,淮七不得不再次服软低喃,懊悔高估了自己在胤禛心里的地位。

  胤禛捏着淮七的下巴,把她弄的生疼,警告道;”别越是这样,越不知足。

  昨夜还柔情似水,痴缠万千,今日却又是万丈冰封,原以为胤禛阴晴不定的性子改了很多,今早一见,他仍是这样,全然没有一丁点改变。

  王爷,福晋知道了您回府了,在璃轩等您。高无庸一早就守在门口,看到胤禛出来马上迎了上去。

  胤禛恩了一声,去了璃轩,一进门就见那拉氏,同李氏年氏一起迎了过来。

  三人同属福晋和侧福晋,在府里地位较高,胤禛看她们三个聚在一起已是个惯例。

  王爷,您看着瘦了好多,年氏娇滴滴挽着胤禛的胳膊,完全逾越了规矩。

  那拉氏扫了一眼年氏,年氏仍旧是把着不放,还颇为得意的看了眼,眉毛拧成一块的李氏。

  王爷,听说您昨天夜里就回府了,还直接去了后院。

  胤禛听出那拉氏话里有话坦然说;”直接去了后院有何不妥?

  敢问王爷去的哪位妹妹那里?那拉氏追问道。

  以府里多年下来的规矩,每次公差回来,胤禛都会留夜福晋那里,这次偏偏打破,有了例外,让那拉氏在也不能安分的坐着。觉得失了福晋的面子。

  胤禛已经知道那拉氏定是早已打听的清楚,索性摊开话说;”福晋,本王想在哪里留夜是本王的自由,昨天是本王对不起福晋,觉得亏欠了你,但福晋一早就来质问本王,让本王倒是多了反感。

  那拉氏听胤禛这么直说,跪在了地上,王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您别误会妾身。

  胤禛扶起了那拉氏,本王还要进宫一趟,福晋晚上留门,本王应是回来晚些。

  年氏和李氏知道胤禛今晚应是陪着那拉氏,都丧了气,也都忍着气,毕竟人家是福晋,自己只是个侧的,自是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