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付以阳的无奈
作者:一场浩劫      更新:2015-06-26 18:49      字数:2177
  送信的金雀轻巧而快速地从秦淮河面上滑过,飘落在江边一艘小小的渔船上。

  “啾啾!啾啾!”雀儿在船头来回跳叫,就是不肯离开。

  “啾啾!啾啾!”

  “```啊——``````”小渔船的内舱内,迟缓地起了一声哈欠,然后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就从舱内探了出来,磨蹭着船板将雀儿带入了其中。

  ``````“唔``徐达?”付以阳掀开头顶的灰色布帘将舱外的白色阳光看进了眼里,每每这在这种又宁静又沉甸并且目光与太阳相遇的时候,付以阳总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为什么要让一个与这个世界本不相干的人来到这个世界改变它本来的命轮呢?”付以阳掐算着自己白净近透明的手指,“北方玄武之位,急行三百,偏西。````呃```防小人?”在脑中快速演化的卦象骤停了下来,“莫不成这其中还会有内乱不成——”

  ``````

  “靠!”正当初冬寒气从秦淮的水面上缓缓升腾的时候,江边的某一艘渔船上,一个年轻的声音暴喝!

  拨开面前的布帘,付以阳的本尊终于出现在了太阳的下面,虽然它现在浓眉深皱,一脸的难以接受。

  “不是说已经算出来的历史就不能再变了么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从小到大,白头翁总是给付以阳各种各样的要求让他算以提高他的占卜能力。可能是师傅早就知道了大师兄以后的走势吧,所以他以一种迂回的方式让他几乎算遍了朝中大人物的所有命格运势,其中就包括徐达的——卦象上说徐达晚年有一命劫。

  是最近么?付以阳不知道,也不感兴趣,只不过大师兄让他算一算徐达在哪里他就去做了。谁知这不过是顺手的一下,竟然让他发现了这天大的机变。

  这真的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到来而改变的么?

  ``````一个所有占卜师都知道的事实——占卜师永远不能够占卜到一切关于他们的东西,除了什么时候会死;一个只有师傅和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他没有办法占卜有关那个女孩儿的好多事。

  她会是自己未来的那唯一一个么?````“``````”付以阳无奈地呻吟一声,别啊,他可不想早早地就去照顾一个个子都没有长开的幼稚女,他喜欢的是那种成熟温婉又独立并且能够与他在精神上达到契合的极品女人。试想找个比自己要小上至少六岁的——

  ```“梆!”付以阳一个郁闷又倒回了船板上……

  ``````

  似乎京都的这几条大街永远都这么繁忙,买的、卖的,人来人往。并不会因为其中某个人一小段时间的消失而变得稍微有一点不热闹。

  一大早上,飞雪就被徐妙心一把从床上抓了起来,换上身半旧的男装,与她一起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徐辉祖的身边。

  飞雪并没有被告知他们要去哪里,但总之徐妙心的脸色不对就是了。徐辉祖太过于擅长掩饰自己的内心,他的面上看不出什么。

  从出门到现在,加上徐辉祖的两个侍从,一行人已经沿着官道走了近一柱香的时间了,男人的脚还好些,两个女孩子家就有些够呛了。

  “哥——”徐妙心即使现在是一身的男装也掩藏不了她的面容姣好,更何她现在出来的这一声嗲到了极点的酥软女声呢。

  徐辉祖皱着眉顿下了脚步,左右一看,果真有不少好事的目光开始向他们这边扫了过来。

  “怎么了?”必竟是头一回这样出门罢,妙心可能还没有换过角色来。

  “哼——!人家的脚好痛啊——!”徐妙心翘起莲花指捏着身上的长衫下摆却又不好意思在大厅广众这下掀起它来看看自己细嫩的小脚是不是都磨粗、磨红了。```哼哼!是大哥说不坐车的吗?!她是不是故意地要苦待他的亲妹妹啊!!呜````从来没有吃过半点苦的徐妙心在脚下疲惫不堪的情况下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可怜``````

  “脚痛?”徐辉祖看了一眼徐妙心被男式月白长衫遮蔽住了的脚处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愧疚,“是走的有点久了。”他粗心地竟然忘记了妹妹从小就裹脚的。虽然这次非要跟着他们出来是她硬巴着的,可是一出来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要不记前科地照顾妹妹。

  看了看周围,这路程已经走了五分有四了,“能再坚持一会吗?再走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徐辉祖负手鼓励地看着徐妙心。女孩儿们身子的确娇弱也本应都是家里的宝贝,可是徐家的姑娘不能与一般的大家闺秀一样不是么?她们有一个征北大将军的父亲。

  “我```”徐妙心很委屈地想说一声不能,可是大哥的眼里有着笑意和鼓励。

  “再坚持一会罢!你看静妍比你还小都到现在还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呢。”徐辉祖想起了旁边还有另一个女孩子的存在。

  飞雪正在沉静地看着眼着发生的一切,没有跟着徐妙心一起抱怨,甚至眼中都没有半点的不满,只不过额头上新冒出的汗说明了她这一路跟地艰难。

  “还行吗?”

  飞雪讶然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哥你问她干什么!”徐妙心也不知道怎么了,母亲都说了不让自己去多招惹这个外来的,可是她还是从本心上就讨厌她!虽然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自己。

  “``````”徐辉祖不明白妙心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一向温婉吗?以前要是她这么着自己不会对静妍有什么同情,可是最近他也发现了他的改变了,现在她还与她同样的处境。

  “呵,我还可以。”果真是对自己说的。飞雪仰头对着高大的徐辉祖淡笑,并没有去理会来自徐妙心的敌意。有的时候人的直觉可以超准的。不仅仅是她徐妙心,连她自己都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呢。

  “`````哼!”徐辉祖不说话,徐静妍也不说话,马上徐妙心就深觉自己被忽略了,一个扭头咬牙,大步流星?地就率先向前开路去了。

  “```这又是怎么了?”徐辉祖偏头问身边的侍从,觉得女孩子的心思总是那么让人难以理解。

  “呃——”侍从甲语噎。

  侍从乙低头仰头就是不吭声。

  “你知道你妙心姐在想些什么吗?”徐辉祖头一回跟飞雪这种样子说话。

  “呃……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给你说些什么啊。走着猫步,让狗们去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