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初问,情滋味?(上)
作者:一场浩劫      更新:2015-06-26 18:49      字数:2383
  好歹是堂堂的燕王殿下,要是想要挪开一个人还需要多转几圈儿脑子吗?

  答案是,当然。

  感叹着怎么当个王爷也这么不容易的事实,朱棣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抛弃了独自在燕王府里帮助他审理地方折子的徐辉祖,再一次地踏进了这个在他们看来已经能算为熟悉了的小院儿。

  脚下一用力正打算纵身越墙——

  “那就代我谢谢二哥了。”随着不大的“吱嘎”一声,飞雪的声音由小至大的从院墙的那一边传了过来。

  朱棣一愣。

  低沉的男声响起,“是。”

  ``````

  微笑在那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侍卫打扮的男子离开后便迅速地烟消云散。

  “那个人是谁?”朱棣悄无声息地挨近飞雪站定,以一种他喜欢的、低头即可闻到她身上一种干净气息的距离。

  “```你可以再出现的诡异一点。”好不容易才按压住了差一点就脱口的吸气声,飞雪没好气地想再来几回自己就可以随时随地地处变不惊了,冷笑。

  “呵!怎么说?”朱棣歪头凑近飞雪有点气极败坏的脸上,呵,吓坏她了么?可是一看到她被吓到的精彩表情,他就心情特别好怎么办?

  “``````”飞雪定盯看进朱棣深邃的眼里,他的眼睛是偏细长的那一种,有着浓长的睫毛——但,就算他鼻子挺直,唇形优美又怎么样?那也与她赵飞雪毫、无、关、系啊```鄙视自己一时的失神。

  “哎?你怎么了?”那么有内容的表情,朱棣还以为飞雪会说出点什么有趣的话来呢,必竟那与她很配不是么?呵呵!可是自己好像又失策了。想了好多种的可能就是没有料到她会看了自己好几眼之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摸摸鼻子,朱棣偷笑地跟上飞雪回屋的脚步。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砰!”

  “你在干什么?!”朱棣火大地捂住险些没有被撞歪的鼻子,手忙脚乱地在最后一刻拦截了飞雪即将关上的房门。

  飞雪皱眉,“把脚拿开。”

  “嘶——!”```朱棣倒抽口气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眼前这丫头的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生病了?朱棣伸手想要触碰飞雪的额头。

  飞雪生气地躲开。这人——真是没法儿说了,难道这以后大名鼎鼎的明成祖少年的时候就这么一副碍人的德性?!

  “你怎么了啊?”朱棣的手还是利索地跟进,“没有发烧啊!”,顺手在她的脸上捏一下,软倒是很软,就是肉好少。还是要坚持给她补一补``````

  ``````让你捏!让你捏!!飞雪磨牙霍霍,心里对朱棣的火气那叫个让人```想哭!

  “说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呵呵,他可不是没有看到飞雪那副气鼓鼓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在那里干着急的“经典”模样啊。

  “``````”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说```飞雪急地想哭,怎么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

  手指在门板上抓得生疼。所谓浆糊,就是现在飞雪处于一种极度不能自主的地步,大脑胡思乱想到了一种几欲瘫痪的地步,为自己无力的某些事实,飞雪咬住了她粉红的唇——胸口好闷```,眼中好涩````,鼻子好酸````!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朱棣无奈地伸手将一看就要哭出来的某人拥进了怀里,“呵,看我才找过你几回,就已经知道你爱哭了。”紧了紧双臂,与第一次相拥不同,这次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怀中人儿的软小与瘦弱。

  这``是给她的吗?

  当飞雪被拥进一片不属于初冬的温暖的时候,一种沉稳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在区区寒冷中一切的不适似乎都得到了缓和与疏通。

  可是,“你在干什么?```”飞雪的头被朱棣用手压在了怀里,所以她只能闷声闷气地出声。

  “这么快就好了?”朱棣松开手再次低头观察怀中人儿的脸——泪眼依旧。

  “好什么!”嘟起嘴,飞雪糯声糯气地不想给面前这个毛手毛脚的家伙好脸色,可是出来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娇憨,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撒娇```

  “呵呵,谁知道好什么?”偷偷地松下一口气,还好这丫头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要不然他除了能抱抱她```呃```(朱某人为心中忽然闪过的某一些不良念头,“老脸”红了一下)虽然说是舍不得她那么大力地去咬自己的唇,可是不能否认咬过以后的颜色确实是比她平时的唇色要鲜艳夺目一些```难道说,咬咬更健康?(嘎嘎,恶搞一下。)

  “``````”

  “你今天来我这里干什么?”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在享受了短暂的温暖之后,飞雪庆幸自己不争气的脑袋终于有点清明了。

  “啊?”

  用了点时间缓冲,朱棣这才苦笑地跟上了飞雪的思路,“你跳得有点快了。”

  飞雪被说的脸面一红,本来就是用来转移话题的,只不过是转得有点狠了。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绝对不可能是辉祖身边的人,因为他在徐府的那一段时间从来没有见过他,“是哪个身边的,膺绪还是添福?”

  `````咱俩谁也别说谁``````

  “是二``哥身边的。”

  “添福?”朱棣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了一个瘦弱不堪,面色苍白的形象,“他的人来干什么?”

  “```不要一直低头到我面前咄咄逼人!而且你问的有点多了罢?”飞雪不是很喜欢朱棣在某些时候强势的表现,虽然这与他所处的环境有关。

  耸耸肩,朱棣看在飞雪可怜兮兮的份上,不打算跟这个偶尔多变、偶尔脾气有点大的女孩儿多计较。

  他直接自己去看。

  嘿嘿,长胳膊一把将还搞不清状况的飞雪给翻了个过儿,兜着她就进了屋子里。

  收拾的干净清爽的屋子里,只有桌子上一个用红布遮起来的木托盘最为显眼。

  脏物。

  “这是什么?”朱棣装着傻,快手快脚地将那块碍眼的红布给除掉。

  那是几块蛮夷纹路品相看起来还算不错的瓷佩,从做工上看不是官窑的东西,有点粗糙却胜在别致。

  “他给你的?”没怎么跟这个徐添福接触过,这丫头的身份可也还不定呢。朱棣拿起其中之一,皱眉打量,越来越不顺眼的样子。

  “嗯。”喜欢这些瓷器的东西难道真的可以天生么?想起以前,自己会去拍卖行的初衷不就是因为也对这其中拍量最大的瓷器喜爱非常么!

  伸手从中拿起一个,扇面形的,尽管釉色不是很好,但胜在别致。

  “你喜欢这个?”朱棣看到飞雪拿着手里的一块扇形佩饰带笑把玩了半天。

  “啊?呃,还行罢!”飞雪笑笑将它放了回去,“扇形的瓷佩很别致,可是我好像对这种造形的永远也只能用来欣赏谈不上喜欢。”

  “你知道这东西叫瓷佩?”朱棣想要逗一逗飞雪,却再次想起了那些关于她的事情,关于占卜。

  “当然,我——呃,那个,刚才那个人说的。”自顾自地,飞雪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