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怒斥高无庸
作者:勿恋浩然      更新:2015-06-26 18:05      字数:5147
  都快抓紧着手上的活,慢腾腾的像个什么样子,苏麽麽一大清早就扯着嗓子训斥着辛者库的宫女,手里的藤条止不定的落在了谁的背上,刚刚淮七稍一出神,就被那藤条在背上狠狠一击,吃痛的大叫了一声。

  苏麽麽瞪了一眼淮七斥责道;"想什么想的愣神,衣服要是洗破了有你好看,抓紧的给我快洗出来,各宫的主子还等着穿呢,你们这么下去,太阳落山之前,也洗不过来。

  淮七埋下头狠狠的撮着手上的衣服,手被弄的通红,将自己的气全部撒在了这盆衣服上,香末看到淮七这样悄悄走到跟前,蹲下来对她说;"姑奶奶,你可小心着点,这盆里的衣服好像是华妃娘娘送来的,要是洗坏了,那板子也就来了,就你这小身板,你想想能挨的住几个板子。

  淮七听了将手劲儿放小,抱怨道;"苏麽麽怎么成天的这么有精神,一大早就嚷的人耳朵生疼,那藤条打的人疼的厉害,我现在背上都火辣辣的。

  香末对淮七没了办法,“你啊你,就不会管好自己的嘴,这话要是传到苏麽麽的耳朵里,日后有你受的,你这嘴怎么管不住。”

  香末话还没落地,苏麽麽就发现了窃窃私语的两人,努喝一声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那么多说的?不好好干活就知道在这儿瞎嘀咕,是不是我这几天给你们好脸了,一天的不打不骂就没了规矩。

  香末看惹怒了苏麽麽,丢了个埋怨的眼神给了淮七,埋怨着她给自己惹出事儿来,随后赶紧的和苏麽麽请罪;"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干活,苏嬷嬷大人有大量,绕过奴婢这一回。

  淮七看香末这么的轻车熟路,她也学不来,自来就没干过受这么大委屈的差事,让她颔首低眉简直比登天还难,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淮七这头低的生硬,在那干杵了半天,一句好听话都没给苏麽麽说出来。

  苏麽麽看她这样觉得这没规矩的丫头还真是不像话,倔的厉害,连一句倒牙的话都不朝自己说,这分明是挑衅着自己,上去扬了淮七一个巴掌,冷哼道;"辛者库不要个哑巴,好好干你的活,好好学你的规矩 ,三番四次的惹我,真是活腻了,怎么就不知道少说话多做事这个道理,奴才命却长着小姐脾气,真是好笑。

  淮七瞪着耀武扬威的苏麽麽,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觉得这苏麽麽也就是在这儿打打这帮下人出出气,对着这帮犯了错的的下人指手画脚,呼呼喝喝,要是出了这辛者库,她估计也是被人说打一巴掌就打上一巴掌,现在她是踩着人脸讨自己高兴,这时候想胤禛在她面前,护着她,那苏麽麽还不得吓的连站都站不稳,一嘴一句的皇上万岁,可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这纯粹是她的臆想,想要见胤禛对她来说就是做梦,即使见了,以胤禛的性子,估计也不能管自己这个小宫女。

  怎么还不服?竟然敢瞪我,苏麽麽继续得寸进尺,执起手,还要在打上一巴掌,眼珠子瞪的溜圆,浑身蕴着气。

  苏麽麽,奴婢知错了,淮七在苏麽麽手刚要落下的刹那,还是生硬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前几天刚被扇了个巴掌,现在脸还肿的厉害,今天又是被打了个巴掌,整个脑袋都被打的发僵,要是在被打一下,整个脸明天定是没法见人,在这辛者库没人欣赏,也不能让自己和个怨妇一样。

  苏麽麽冷嘲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淮七,清了清嗓子威胁着说;"以后要是在给我多嘴,还得挨打,赶紧给我把这衣服洗干净。

  是,奴婢遵命,淮七对着眼前的这盆衣裳,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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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你这是要把臣弟灌倒?弄了这么多坛酒,难不成皇兄有烦心事儿,十三看着桌上摆着的七八坛酒笑道。”

  “老十三,今天你陪朕不醉不归,知道你老十三酒量好,来,快座,别在这儿干站着。”

  “高无庸,怎么这桌上没有杯子?十三看着仅有几坛酒的圆木桌说道。

  是朕不让他拿的,胤禛举起酒坛,仰头长灌了一口,悲凉的说出这几句话、对影独愁 伊人不见 ,以酒销魂, 独枕思愁醉山头。

  “皇兄难道还放不下?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皇兄如此牵肠挂肚,只是红颜命薄,昔人以去,十三无不惋惜而叹。”

  她回来了,朕现在让她去了辛者库,说后胤禛将整整一坛酒一饮而尽,将空酒坛扔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身边的太监宫女见到如此全部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奴才该死”。

  胤禛本身不胜酒力,又把酒喝的太猛,起身不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这帮奴才 ,苦笑道:“你们成天的总该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都下去,没有朕的吩咐,谁都别进来。

  养心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部退了下去,唯独高无庸在身边守着,头埋的老低,留着心听着胤禛和十三说着的话。

  胤禛看着高无庸迟迟不走,勃然大怒,一掌击在桌上怒喝道;"朕的话高无庸你听不懂么?还要朕给你重复一遍?这里的全下去,难道不包括你?

  高无庸看胤禛如此吓的脸色发白,跪到地上解释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出去,这就出去,万岁爷,奴才是怕您使唤奴才不方便,才留在这儿伺候。”

  胤禛冷笑了一声“高无庸啊高无庸,你跟了朕多少年?别以为你和敬妃的那些事儿朕不知道,你们除了会处处的算计朕,还会干些什么?就连朕每天去哪,敬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朕看你这么多年在朕身边的份上,睁一眼闭一眼的由着你胡闹,朕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朕就给你提个醒,要是在有一次,朕就要了你的脑袋,滚,找你的主子传话去,别出现在朕眼前。

  十三看着高无庸跪在地上一嘴一句的说着该死,有心放他一马,摆了摆手说;"你下去吧,以后小心点,别拿皇兄对你的好,为所欲为。

  高无庸接过了话“谢十三爷替奴才说好话,万岁爷,奴才知罪,奴才这就滚。”

  胤禛寒心的看着高无庸“老十三,你看没看到,这就是朕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揣着心思的算计朕,也就你老十三能陪朕说说心里话。”

  “臣弟自小失去额娘,都是皇兄待臣弟如同母兄弟一般,处处的护着臣弟,记得小时侯臣弟被年长的兄长欺负,只有皇兄帮着臣弟,挨打受冻受罚,全是皇兄陪着,皇兄登基以后不顾那些朝臣的劝阻,将臣弟从养蜂夹道里放出来,这一桩桩,一幕幕,臣弟如何能忘?十三说后也将坛中烈酒一饮而尽”豪爽的大笑,接着问道:”皇兄,听说那女子死而复生?可皇兄怎么将她贬到了辛者库?你和她已经完全没了情分?

  难道还让朕和她再续前缘?而且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份心了,朕和她缘分算是尽了,至于她怎么回了这紫禁城,朕也没彻底的搞清,不怕你瞧不起,朕真是怕了,怕在重蹈覆辙,朕累了,照顾一个女人,朕不会,也不想去做了。

  那皇兄也不能让她待在辛者库里,要知道那里都是些受罚的宫人,干的都是脏活累活,也不知她能不能受的住,十三担忧道。"

  "朕当年已经死了心,她怎么样,与朕无关,胤禛喝的有些醉,靠在软塌上,脸红的厉害。”f

  十三淡然一笑”皇兄,感情这事儿谁也控制不了,皇兄现今饶她不死,又将她放在宫里,怕是心里还有着一份情,皇兄如果真的不在意,又怎能找臣弟在这养心殿把酒痛饮?”难道皇兄就不能你们彼此一个机会,将话说开,说不定其中有些什么误会,十三极力的为这个未曾谋面的淮七说着好话。

  胤禛先是不语,随后沉默了半晌说道;"别提她了,就算是有误会朕心里的坎儿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过去,况且她心里没有朕,朕在她眼里只是个依赖或者是个习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也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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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您到底帮没帮阿玛,索中已经查清了此事,正要赶回京城,折子一上,就是这阿玛的死期,张濯一早就去了成慧宫找到了刚刚梳好发式的成妃。

  本宫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帮你,这事儿万岁爷如果留心了,本宫要插上一手,万岁爷必然怀疑,本宫在万岁爷面前人微言轻的,也不会找什么借口帮你原话,唯独能帮是让万岁爷给你留条活路。

  娘娘,阿玛求你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保阿玛相安无事,张濯又给自己的女儿跪了下来。

  成妃一脸不待见的让身边的人搀扶起了张濯说;"你这是让女儿我折寿啊,真的帮不了你,你还是回吧。

  张濯被成妃的态度气的浑身泛起了哆嗦指着成妃气急败坏的数落起这个不孝的女儿说;"你当了个娘娘以后,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你姓张,是我张濯的女儿,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六亲不认的女儿出来,要不是你阿玛我,你怎么有本事这么的顺顺利利。

  骂把,骂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却说的还是这么难听,让本宫连为你说好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本宫告诉你,我能当上个贵妃,全靠者本宫自己一点点的往上爬,别给自己的脸上贴金,说本宫得宠靠你,成妃一边喝着奴才刚奉上的菊花茉莉,一变幽幽的开口,连瞧都懒的瞧在她印象里成日自大的阿玛。

  启禀成妃娘娘,淮大人再门口候着,成慧宫的奴才向着成妃禀告.

  成妃不禁干冷笑道;"这后宫你们来的还真是随便,你和淮薪还真有法子,不知万岁爷是怎么,淮薪都老的掉渣了。还留着他有何用,本宫不见。

  张濯脸憋的涨红拂袖而去,淮薪在外面侯着。看到张濯忙迎了上去询问道,怎么样了张大人,淮薪娘娘是否松口了?帮不帮你我忙?

  张濯的气还没全消,指着成慧宫的牌匾破口大骂;"我张濯没有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女儿,这辈子也不会踏进这成慧宫半步。

  淮薪听张濯的口气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在多问,叹着起转身离去

  成妃也是生气,气的将桌上的青花瓷全部摔的粉碎,瓷片崩的到处都,这就是后宫,一句话都不能说错,她不愿意为一个所谓不相干的阿玛冒这个险,况且外人看着的得宠也不过是皇上多来了几次罢了,背里的故事谁知道。

  成妃娘娘,皇上今天没上朝,一直在养心殿,昨天皇上和怡贤王再养心殿里喝酒,听说对高无庸发了好大的脾气,所有的太监宫女也全部被赶了出去,今天李公公唤万岁爷上朝,万岁爷就说身体不适,现在还在养心殿里,没个人敢进去,太监小桂子附在成妃面前低语道。

  成妃稍收了怒气,问小桂子说;"皇上和怡贤王都喝了一夜,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还有高无庸怎么会平白的遭骂?

  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成妃娘娘给您请安了,高无庸突然耳至,半跪在了地上,奴才给成妃娘娘请安了。

  哟,这不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么,高公公昨天刚挨了骂,今天就来本宫这儿,难道这挨骂和本宫有关系,本宫和你无冤无愁, 还真没道理让你挨骂。

  高无庸起身讪笑;"成妃娘娘,我是来投奔您的,您知道我一直得了敬妃娘娘的关照,现今谁不知道成妃娘娘风头正劲,奴才也想捞点好处,跟着成妃娘娘自然比跟着敬妃娘娘要好的很多。奴才在愚钝也能看出谁的好,望娘娘给奴才这个机会能孝敬您。

  成妃扫了高无庸一眼,不屑道;"谁知道你其中耍着什么花样,陷害完本宫后,在回到敬妃那儿,把本宫当傻子耍。

  所以奴才给您送了一份厚礼,看看成妃娘娘觉得奴才这份心意重不重,淮主子回了宫了,恐怕后宫又得不到了安生,只求成妃娘娘小心防范,免得失宠。

  淮主子?哪个淮主子?成妃心中一沉问高无庸说。

  高无庸看成妃的表情嘴角微扯露出一刹不被人察觉的笑容,成妃娘娘您有所不知,奴才打小就跟着皇上,皇上还是亲王的时候,就纳了淮主子为妾,当时雍王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对淮主子是百般宠爱,简直是独宠,皇上那时候基本天天的在淮主子那留夜,就连皇后娘娘那时都看不过眼,皇上也不管不顾,谁说也听不进去一分。

  此话当真?成妃狐疑的看着高无庸。

  "回成妃娘娘,奴才说的没有半句虚话,从今以后,奴才是给娘娘效力的,今后得了什么信,奴才第一时间禀告成妃娘娘您。"

  她如今在哪?况且没听到皇上新纳了妃,还有既然是独宠,怎么还没和万岁爷分开了?你给本宫一字一句的说清楚,成妃追问着高无庸,对于胤禛的事情,她一心想知道更多,尤其是高无庸说的独宠二字,一下子刺激到了成妃。

  这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至于当年的事情,奴才也不能跟您说,因为这事儿背地里说,让皇上知道,可是杀头的罪,如今她被贬入了辛者库,可奴才断定,皇上还是念着旧情,高无庸并不敢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成妃。

  成妃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追问道:“你别给本宫这么的藏着,现在就是看你对本宫是不是忠心的时候,快说,如果你要不说,本宫绝不饶了你。

  高无庸看着成妃不依不饶的样子,也为了敬妃以后的前景,只得硬着头皮将声音压到最低:“这话奴才本来是不想说,说了怕对万岁爷不好,成妃娘娘一人知道就足以,千万别人旁人知道,当年是淮主子背叛了王爷,和情夫私会被万岁爷发现恼羞成怒,一怒之下要杀了淮主子,最后不知怎么淮主子竟然跳了崖,最蹊跷的是,时隔这么多年,竟然活着出现在万岁爷眼前,咱们万岁爷竟然还是没忍心杀了淮主子,你想想,万岁爷是个对好面子的人,他就能这么容忍着女子红杏出墙,可见这份情意有多深,别看现在淮主子在辛者库,我看皇上早晚会赎她无罪,和她相安无事的过着日子。

  成妃听高无庸这么说半晌说不出话,心里突然闷的厉害,最后呢喃道:“这天下的女子竟然还有人能背叛万岁爷,本宫还真是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万岁爷这么的念念不忘,她是不是叫做淮七?

  高无庸面听了面上一惊,成妃娘娘,您难道知道淮主子?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奴才记得淮主子确实单名一个淮字。

  成妃闭上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如今终于知道,有几次万岁爷梦里喊出的名字,每次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就会惊醒,一身的冷汗,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之后厌恶的走下床,连夜出去成慧宫,这个叫淮七的女人,她绝对不能允许在出现在万岁爷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