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嘉容的误会
作者:勿恋浩然      更新:2015-06-26 18:05      字数:5134
  皇上连夜宣老臣进宫所谓何事?梁王本在家里睡觉,就被那通亮的火把照醒,连夜宣进了宫。

  “皇叔,朕叫你来因为什么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给朕送来的是什么玩意?你这是暗着里骂朕?还是巴不得你的侄子早死?要知道多少位帝王因为服用这媚药而死,既然你喜欢,朕就看着你在朕眼前全部给吃了。”

  “皇上,您误会了老臣,老臣真是一片好心,是成妃娘娘让老臣给您送来的,他让老臣暗着送,可老臣觉的太过麻烦,还不如给皇上直接进献,这药丸以白鱼为药,体银灰色,乃是药中极品 ,每日——…”

  “够了”胤禛打断了梁王的喋喋不休,觉得这成妃最近是越来越过分,先前雨格的事情不说现在又蠢的要命,随便找个人就能拖着办事,现在竟然弄出了这样的事儿,一向好面子的胤禛脸上挂不住的看着梁王说“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梁王偻了偻胡子笑吟吟的让胤禛看着更觉得可恶“回皇上的话,老臣曾经和成妃娘娘他们一家熟悉,前几天成妃娘娘让老臣从宫外弄些补药进来,老臣以为是皇上要的,就直接让高无庸呈了上来。”

  胤禛此时真是哭笑不得,觉得这梁王脑子也是腐朽的厉害,要是他想要这些补药,还用得着找他,随便找个御医,就能一下子列出十几个方子,他摆了摆手让梁王退下去,随后将放在手边的木盒打开,不屑的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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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七今天胃口极好,也很贪杯,可能是醉酒和心情有关,淮七喝的很醉,一身的酒气,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走不成直线,就这样歪歪倒倒的样子被刚处理完朝事回来胤禛尽收眼底,幸亏席子结束的早,否则更让淮七难以解释。

  胤禛闻出了这一屋酒气质问伺候淮七的宫人说;"她和谁喝的?”

  “回皇上的话,奴婢不知道,云妃娘娘好像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喝的闷酒,刚刚才让奴婢进来。”

  “刚出宫回来就喝酒,看来真的不能让你乱跑,免得回头又惹出什么乱子”胤禛对已经神志不清的淮七颇为头疼,他让所有的宫人全部退下,亲自将方巾放到铜盆里,一点一点的给淮七灼红的脸降温。

  嘉容刚在里面洗过澡,头发是湿的,穿着淮七的罗裘薄纱半遮着胸,刚刚嘉容因为太久没有洗澡,身上痒的难受,淮七就让她去里侧偏厅的屋子去洗澡,可淮七醉的厉害,完全忘了嘉容在里面,嘉容看到一个身穿灰色圆领长衫,系着暗蓝色腰带男人的背影,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已经丑时,房内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嘉容这声尖叫打破了屋内的宁静,胤禛也吓了一跳,手上的方巾没有拿住,掉在了床上,他转过了头,看着这个浑身带着湿气,刚出浴的女人。

  嘉容反倒是先指着胤禛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对娘娘做出这么苟且之事,你不要命了,嘉容说的理直气壮。”

  因为淮七不习惯,胤禛已经吩咐了每晚连门外也不要留守夜的人,即使嘉容叫喊的那么大声,也没有一个人听到, 淮七也是睡的很沉,这么大的喊声也没听到一句。

  胤禛下巴微微抬起,轻浮的扫了一眼嘉容问道”这衣服你穿的,倒是好看,身材不错。

  嘉容下意识的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往后退了几步 “你这个淫贼,占本姑娘便宜,看本姑娘穿的料子少,就死盯着不放,你快点出去,要不我叫抓刺客。”

  胤禛嘴角扯动了一下,不屑的看着嘉容说”对你提不起兴趣,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

  你想要干什么,你个死淫贼,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做个采花贼,嘉容自己设想了一堆,楞给胤禛安上了个采花贼的罪名,她怕胤禛对她轻薄,赶紧跑到了门边,将木架上的铜盆拿了下来,铜盆里还满满呈了一下子水,嘉容一下子全部泼到了胤禛的身上,冰蓝的上好丝绸一下子被这一盆的冷水浇的通透。

  胤禛狼狈的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水“这养心殿到底是怎么了, 给朕滚,滚。”

  嘉容手上仍拿着铜盆,打开了朱红色的雕花木门冲外面大叫道:“快来人,有刺客。“

  来回巡逻的侍卫听到叫喊声全部提刀闯了进去,带刀总管福贵顺着嘉容指的方向跑去,走到房里,却发现是浑身湿透滴着水的胤禛。“

  “皇上,卑职护驾来迟,望皇上恕罪”福贵领着那帮脸上都带着惊恐的侍卫,忙跪在地上请罪。

  嘉容呆呆的愣在那里,半天的在说不出一句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淫贼”竟然是皇上,心吓的似乎只要稍微在意喘气,就能飞出来。

  胤禛用漆黑幽冷的眸子看着嘉容“朕一眼都不想看到你,来人给她带下去。“

  淮七终于被这噼噼啪啪的脚步声弄醒,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双脚仍是不稳,扶着床边下了地,缓缓的走出了屋,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她现在真恨不得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竟然喝醉了酒,把嘉容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在看着嘉容现在跪在地上,肩膀可能是害怕在颤抖着,而胤禛这副狼狈的样子,淮七也看不一定是嘉容所为。

  胤禛眼里透着不满看着淮七说:“醒酒了?

  淮七木讷的点了点头“醒了“在明知故问的问道”皇上,您怎么弄了一身的水,这是怎么了?“

  “朕哪知道,这养心殿到底是怎么了, 朕的妃子喝的连路都走不稳,太监发疯,就连朕睡觉的地方都能窜出个女人,你问朕是怎么了?朕还想问你是怎么了,别说这个女人和你毫无干系,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朕前几天记得你穿过。“

  淮七跪到了胤禛面前,皇上恕罪,今天臣妾出宫,碰巧碰到了臣妾的远房表妹,臣妾想找个人做伴,所以就让她进宫陪着臣妾,今天臣妾和她喝酒贪了几杯,竟然睡了过去,忘了这丫头在这里屋洗澡,嘉容没见过皇上,所有没认出来,得罪了皇上,请皇上降罪,淮七说了一堆的话, 觉得越说越对不起胤禛,也认为自己现在真是谎话连篇。

  “能有这么巧的事情?云妃,你记住别骗朕,至于你的什么表妹,朕不想说什么,朕给她一次机会”说后胤禛拂袖而去。

  “淮七姐,皇上是不是生你的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他是皇上,我记得村里人说过,皇上是穿龙袍的,龙袍是明黄色,他穿的是个灰色衣服 ,我也不知道他是皇上,一盆水就泼到了他的身上”嘉容在人散了以后,给淮七倒了一杯热茶,让她醒醒酒。

  淮七头疼的厉害, 这丑时都过了,困意全无,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嘉容还没定下心来,仍想着就后怕一直在说淮七耳边唠叨。

  “皇上在过一个多时辰就要上朝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去哪了?”嘉容你别怕,皇上的脾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今天你也确实做的有些过了,你想想谁敢往皇上身上泼冷水?你真是第一人,

  淮七姐,我刚才真的是吓的要死,浑身都吓一动都不能动,不过话说回来,皇上长的真是相貌堂堂,皇上不回来了么?

  淮七长叹了一声,"不知道,应该不会回来了,天快亮了,嘉容今天陪我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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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一个人坐在御花园的鲤鱼池边,衣服仍旧是湿的,遣散了所有人在几尺之外候着,夜风徐徐,混着湿宁的泥土气,胤禛很喜欢这个味道,他闭上眼睛,想着淮七编的那些话,不禁一笑,他看人很准,只是不愿多看,怕知道的多了,自己难受,后宫的事儿他不想跟着操心,可成妃竟然闹到了梁王那,让他越来越觉得女人胡闹起来,简直是蠢的要命,成妃的事儿他一道圣旨就能将她废掉,而淮七,他不能,他觉得这个女人天生就吃定了他,他隐约间似乎感受到了淮七对他有着隐瞒和欺骗,可他仍是不想拆穿,毕竟平静的日子才刚过上几天,他不敢,也忍,去看透淮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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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高无庸尖着嗓子对底下的朝臣喊道。

  “起奏皇上,最近京城涌现大辟灾民,成日在大街四处流窜,流离失所”宰相张庭玉双手抱拳弓着身子,首先开口道。

  顺天府你给朕出来解释解释,京城如此多的灾民流窜,你为何不报?

  顺天府尹好像知道胤禛今天会问他这话,他跪在了地上,不慌也不忙,一脸的淡定"启禀皇上,臣虽然看到了灾民,但只有区区数百人,诺大的紫禁城还是一片繁荣之向。”

  胤禛若有所思的看着周沐泽,只是笑了笑,没在说话。

  “换衣服,和朕出宫”胤禛披上早已经换上了米色长衫,手拿着折扇,让淮七陪他一同出宫。

  “皇上臣妾昨天出宫刚回,您怎么突然对臣妾这么好?这天都快黑了“我们出去不了多久,淮七没想到胤禛只字未提她昨天的醉酒。

  胤禛看着淮七一身的男装打扮,身穿一袭白色褂子,头戴凉帽,就连手上也是有样学样的拿着折扇“你这什么打扮“胤禛显然对淮七这样的乔装很不喜欢,他的印象里女人就应该有着女人的样子。

  淮七踮起脚环住胤禛的脖子,坏笑道;"这样子上街安全,女人家晚上出去很不方便。“

  “有朕在,你怕什么?换回去,朕不喜欢你穿男装”胤禛毫不领情,看着她那一身男装就觉得别扭。

  淮七决定耍一耍胤禛,她特意又选了一个料子很少的罗莎,不出所料,胤禛此时脸阴到不行,气的叫出了淮七的名号"云妃,你放肆,朕的女人穿成这样上街,成何体统,干脆不去也罢。”

  “皇上,你能不能有一天是不吃醋的”说后淮七在胤禛早就气的僵硬的脸上,深吻了一下,在淮七眼里,胤禛有时候就和小孩子一样,需要哄。

  胤禛皱紧的眉头这才舒展,语气也变的温和许多“快点换个正常的衣裳,今晚上在宫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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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和淮七出宫并没有带一个随从,淮七担心胤禛的安全,对着在前面亲自赶马车的胤禛说

  “皇上,您身边一个侍卫不带,要是有刺客怎么办?’

  朕还会怕几个刺客不成,你在马车里好好的坐着,都掀了一路的帘子,别人看你朕不舒服。“

  “不是吧胤禛,你也太小气了,这么黑的天,连个鬼都看不清,你还怕我被路人看,你干脆给我遮个麻袋,你也省心了“淮七喊出了胤禛的名字,啼笑皆非的调侃道。

  胤禛没有答话,将鞭子扬的老高,将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面前,淮七下了马车,仰头看到成安客栈几个大字不禁问胤禛说:”四爷,咱们有家不回,干嘛偏偏找了个客栈?

  胤禛听淮七叫自己四爷笑道:“你还真是不笨,我要见个人。“

  淮七跟着胤禛一路到了成安客栈的二楼,在二楼僻静处的一个雅间“胤禛推门而入,屋内一看上去三十左右身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在屋内摇扇而座,他一见到胤禛,忙将扇子收好,摆袍而跪。

  “草民蓝扎里参见皇上”

  “起来吧”胤禛进屋坐在正中。

  “朕今天找你,是问你如今京城的灾民情况可有缓解?”

  蓝扎里摇头长叹“回皇上话,据草民所知,不但没有缓解,还日趋严重,那顺天府尹周沐泽见到灾民就赶,希望皇上明察。

  朕不能动他,周沐泽先帝曾赐给他免死金牌一块,朕如果动他那就是对先帝不敬,最近朕竟发现他和年羹尧勾结在一起,要知道年羹尧一日不除,朕心一日不安。

  ‘皇上待草民有恩,草民自当对皇上肝脑涂地。’

  胤禛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了蓝扎里“顺天府尹,周沐泽,在家中自缢身亡。

  淮七看胤禛的眼里透着的冰冷阴狠,在看着那把匕首的寒刃,明白了胤禛的意思,他明着不动周沐泽,想必是因为那块免死金牌,如今周沐泽和年羹尧勾结在了一起,这更加让胤禛不得不提防,帝位初稳,淮七看来,胤禛势必要除掉一切眼中钉肉中刺,即使根本对他够不上任何威胁的人,而他也是无论用什么办法,势要达到目的。

  蓝扎里带着那把匕首走后,淮七为胤禛倒了一杯茶“四爷,你为什么不在宫里和他说,非要出宫,到这么个小客栈。

  不是明着的事情,朕不想在宫里解决,困了么?胤禛看着淮七哈切连连问道。

  “困了,但是舍不得睡,似乎感觉宫外的空气都是好的。”

  既然舍不得睡,那就陪朕做些该做的事儿,朕想了很久,感觉让你当雨格的额娘不太妥当,朕希望我们两个有自己的孩子,可这么久了,你这肚子还是没有动静,真不知道是不是你以前胡闹喝药喝的,烙下了什么病根来。“

  淮七也一直担忧这事儿,被胤禛这么一说,她心里也开始后怕,怕真是以前的药喝多了,影响了生育,忧心忡忡的看着胤禛,不再说话。

  胤禛走到淮七面前,用手指将淮七身前的一颗颗盘扣解开,身上只剩下了亵衣亵裤“现在在朕面前不怕羞了?

  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害羞的,淮七和胤禛赤裸相对了这么久,在胤禛面前也不在那么的薄脸皮,她抱住胤禛的腰,纤手有意无意的放在胤禛的火热之上,发现早已凸起骂,她妩媚的笑着说:“四爷,才这么一会,你就忍不住了,我也没干什么

  帮朕泻火,胤禛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冰唇附在淮七的脖子上,直到看到深红一片才满意离开,将淮七抱到了床上。

  淮七不在甘于一直在这床上永远都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她翻身而上,附在胤禛身上,将胤禛的耳唇含在嘴里,用舌尖在上面打着圆圈,淮七抬眸看去,发现胤禛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不难看出胤似乎很享受淮七这样对他,甚至发出了无意间的低喘。脸也红的厉害,最终按捺不住的胤禛将淮七欺身而下,在她的身上疯狂索取。

  淮七曾经听说过,云雨过后,男人一般都很喜欢睡觉,胤禛也不例外,他将淮七拥在胤禛的怀里睡的很死,淮七紧握着淮七的手,对着正在熟睡的胤禛说:“胤禛,你到底心里会藏着多少事儿,我不懂你,也看不清你,刚才你眼里的阴冷,难道就是真正的你么?

  淮七进宫这一阵子,从来没见过胤禛去永和宫,她记得历史上,德妃去的时日也就在这几月内,到时候想必是紫荆城也会一片大乱,只是熟睡他身边的男人全然不知,她现在真的想提醒胤禛在多去永和宫走动,虽然他这个额娘自小偏心严重,可也是连带着血缘关系,淮七不信胤禛到那时会毫不伤心,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心在硬,也有它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