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题外话
作者:小米加步枪      更新:2015-06-26 18:10      字数:2456
  暂作序

  我酷爱历史,酷爱的程度不是大家能够想象的。念书的时候,我把历史的课程当做我全部的学业,最后吃了大亏:高考的结果可想而知。一枝独秀,满盘皆输。正所谓: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才春色满园。

  但是,我不后悔。

  没有进入大学的殿堂,我却因此当上了兵。这所大学校,这座大熔炉,胜过任何一所高校,此仅对我而言。因为我在这里获得了真正的锻炼,一生受益,至今怀念那段时光。如果重来一次,当兵依旧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在军营成熟,我在历史中看清。军营教会了我不怕,历史教会了我不哭。在人生的每一天每一夜,每一个拐弯每一个下坡,我仰望苍穹,报以的不再是嚎啕,也不是哈哈,而是呵呵的从容。

  历史的人物都不真实。现在很多专家都想告诉你一个真实的谁谁谁。怎么可能呢?根本是瞎编。不用说远,就是自己的子女自己的老公自己的老婆,他们做的事,我们都不一定全都掌握,心里怎么想的都是谜,历史人物离我们这么远,有什么真实可言?!

  但是,历史是真实的。我们看历史,不是要去在具体的人物身上纠缠,而是要通过历史知道其中的道理。这个道理最重要,恰恰人的好奇心大都放在历史人物个人的恩恩怨怨八卦上了,把真正应该重视的这个道理给忽略了。很可惜。不应该!

  从广义讲,一个朝代代替另一个朝代,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汉取代秦,明灭了元,哪一年发生了什么事,出了多少忠良和奸臣,哪个皇上圣明,哪个皇上昏庸,这些都是浮在历史表面的一层油花,闪闪放光吸引眼球,其实很轻浮,禁不住你轻轻地一吹。油花下那厚厚的水,才是历史的潮流,厚重深邃。

  我认为,熟知一个朝代,把一个朝代熟悉透,就能够用你在这个朝代兴衰交替中得出的那个道理,看穿前朝后世,洞悉世间百态。角色虽然变换,但是唱的还是那场戏。历史就是不断重复上演的,有点像今天的翻拍经典,怎么编,基本的套路就是那样。新版《水浒》刚刚演完,新宋江和老宋江临死前说得做的都不一样,但是都没有逃掉一个死。这就是最根本的东西。不能变,变不了。

  我们中国历史最丰富的是哪一段?不管大家怎么回答,我依旧坚持:春秋和战国。这个时候,人性绽放。绽放的一定都是鲜花,但不一定都结出善果,比如罂粟。罂粟也有好处,可以止疼。这是个让人爱让人恨有利有弊有好有坏是魔鬼是菩萨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说,历史就是一棵罂粟花。

  觉得春秋战国是经典,原因很多,我在此仅仅说一条:它充分演绎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很少掩饰,就那么直接,完全人类版的动物世界。

  所以,我把这段历史,用我对历史的理解,写出来。用通俗的语言,名字就叫《东周的东周》。通俗不是庸俗,高雅不一定高尚,大俗就是大雅。历史上在前台领奖的很多都是高雅的人,但他们不一定真的高尚;即使大奸大坏之辈,也不能说他们没有一丝善念。这些都不重要,他们也是人,和芸芸众生一样。

  通俗是大众的文化,文化要服务大众,历史真正的创造者是老百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别提高雅,就一起俗吧。

  咸中得味,俗中明理,是为序

  引子

  西周和东周,是后来的人给划分的,其实人家都是一个祖宗,就叫一个周。和后来的西汉东汉一样,是人为给加的方位字,当时大旗上就写一个汉。说这么个常识,大家都知道的常识,是还有下文。

  一个周王朝被后世史学家一刀劈成两段之后,叫做东周的这一块又挨了一刀,东周于是在书上又分成春秋和战国。这两个名字怎么来的,来自于两本书的书名:孔子的《春秋》,刘向的《战国策》。

  东周共计515年,经历两种社会制度,春秋是奴隶制,战国是封建制。时间上各自二百五,不偏不向。

  适逢这样的历史巨浪,刚刚穿上衣服没几天的(相对于历史文明的长河而言)东周人在文明与野蛮的漩涡里打转。善恶两种力量在他们的内心里挣扎。道德的幼稚和欲望的固守,一个是玫瑰,一个是箭簇,和风细雨,干柴烈火,把历史的真实,把自然界中的人性,演绎的淋漓尽致如歌如诉。

  当道德坚强之后,当都想用道德这个胭脂装点门面的时候,历史真就很难一眼洞穿了,用四个字形容,就是:雾里看花。

  只有东周的历史是赤身-裸-体的,不知道过多的掩饰,不知道太害羞,最能见到本来的面目。因此,珍惜历史赐给我们的这个难得的机会吧。

  听——远处传来了车马声。

  迁都。

  西周和东周是以首都的改变来划分的。当年武王灭商,干掉了商代的最后一个王:纣王。周王朝建立,周武王也成了后世的楷模。

  王位可以世袭,模范没有世袭的,儿子孙子要是还想披红挂彩拿先进个人的荣誉称号,就得自己努力。开始几个接班的,真下了些功夫,虽然荣誉的级别没能超过爸爸爷爷,但是工作成绩还算及格。接下来,富不过三代,这句真理就用上了。三草驴变土蚂蚱,一辈不抵一辈,终于到公元前771年的某月某天,周幽王死了。

  他这一死(西周结束),倒是痛快,可苦了接下来这位——周平王。

  镐京乱成一锅粥,呆不下去了,再说也有阴影了,能砍一个王就能砍第二个,提心吊胆天天,不舒服,怎么办?那就换个地方吧,到洛邑去。

  镐京是现在的西安,大概位置就在那。洛邑是洛阳。

  现在从西安到洛阳也不是短途,你想想那时候,路也不好走,没有高速,汽车火车更别想,不到万不得已,谁折腾?

  当生命这个底线受到威胁的时候,人的力量是巨大的。周幽王的死是个例子。周平王说啥也不在西安住了,安全没有保证。天天晚上做恶梦,失眠了,成天神经兮兮的,都快疯了,一咬牙一跺脚,走!

  听——远处传来了车马声。

  这是搬首都,和住家搬新居哪能一样。被褥要拿,一群老婆要带,办公设施,机密文件,金银珠宝,政府机构,政府机构的人员,政府机构人员的一群老婆家私财产衣物……这些一样也不能落下,想一下,这大车小辆的,一眼望不到头。前面已经进了洛阳,后面还没出镐京。

  周平王到了洛阳,就被架空,说了不算了。权利旁落到权臣手中,他成了傀儡。于是天下大乱,各自为政,开战!

  看看,换地方只是权宜之计吧,终究没能解决根本问题。躲不行,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为百姓着想,老百姓不答应;没有政治才能,自己难受国家遭殃。同样是当一把手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到了洛阳后,局面就失控了,大戏上演!

  说这么段引子,做个开场白,接下来正儿八经,我们开始,从西周末年周宣王那聊吧——